一边节衣缩食 一边十赌九输
单位有一位姓宋的技工,年轻时就贪玩麻将,现在50多岁了,也没改掉这毛病。结婚几十年,家里“财政大权”一直由强势的老婆掌控,他的工资卡也扣在老婆手里,每月工资多少老婆一清二楚。平时除老婆“恩准”点零花钱外,“宋工”手头很少有可自主支配的活钱。有时他到各办公室搜集些旧报废纸,有时去翻垃圾箱,拣点废塑料、饮料瓶,一段时间后,把积攒的废品卖了,就能换来百十来元钱。可到麻将桌上,用不上2、3圈,“宋工”就把辛苦多日捡废品攒点钱输个精光。
因“妻管严”,可怜的“宋工”很节俭。买菜挑便宜的,一毛钱一毛钱地讲价。开春了,他还去城郊刨几垄小开荒,种点菜,省点买菜钱。可每逢过年,“宋工”兜里有了千百元的压岁钱,便情不自禁地嘚瑟起来,吆五喝六地邀集人搓麻。因水平太差,他常是十赌九输,结果春节长假未完,兜里压岁钱所剩无几。
“宋工”思维活络,能说会道,大家挖空心思地分析,也琢磨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脑残?每提起他一边省吃俭用、一边把辛苦捡废品攒的钱给输了的奇葩,有职工惋惜地直摇头:“这是何苦呀!?”
不顾家“女汉子” 职业麻将“战士”
因动迁,我家在城郊租住一处平房,邻居租住着一对民工模样、没领证的临时搭伙“夫妻”。两人大约都40多岁,憨实“丈夫”每早推板车去拉活,贪黑而归。“妻子”有点跛脚但健壮,是个厉害的“女汉子”。他们养了2条脏兮兮的小狗,便溺全在自家小院里,暑天散发着臊臭味,害得我家不能开窗通风。小狗3、4天喂一次,常饿得像狼一样哀嚎。院里乱七八糟散落着臭袜子、脏鞋垫、旧内裤。
每早8点我去上班,听见“女汉子”也锁门走了。后来才知道她没个正经职业,每天混在棋牌室里打麻将,早8晚5“上班”很准时。深冬,“丈夫”干一天重活,常因“妻子”玩牌后与麻友喝酒晚归吃不上口热饭,两人“战争”不断。“丈夫”吼道:“……不打麻将你能死吗?有时间收拾收拾家呀!……”。“女汉子”凶神恶煞、尖酸刻薄地反击,撒泼诅咒。“夫妻”谩骂、互殴、摔东西,院里狗叫,乱作一片,害的我爱人休息不好,儿子写不了作业,我也没法写文章。
在这煎熬了一年,我们逃离了这里。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,但我和妻子时常慨叹他们糟糕的生活。
偷卖自家宠物狗做赌资 大娘将搓麻进行到底
回迁城区,我家楼下4楼住了一对60多岁退休老两口。闲来无事的大娘招呼左右邻居打麻将,渐渐上了瘾。大娘有时能把每月2千多元退休金输去一大半。
一次,大爷把没来及存银行的退休金3千多元藏在阳台的靴子里,不久被大娘发现了,偷去打麻将给输了。大爷发现靴子里钱没了,追问大娘,大娘承认后挨了一顿劈头盖脸的“修理”。输了钱,大娘也后悔,但嗜赌成性的她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还和麻友吹嘘,“我‘麻将老太’,这辈子只要有一口气,必须将打麻将进行到底!”
还有一次,大娘麻将瘾上来了,恰巧手头拮据,情急中,她偷着把自家一只宠物狗卖了600多元做赌资,又输光了。大爷回家审问,大娘撒谎说小狗跑丢了。大爷又把她狠“修理”一顿,大娘这才低头“认罪”。
虽夫妻几十年,老两口同居一室,但钱各自保管,饭各自吃,形同陌路。唉!日子过到这份上,有多悲凉呀!
娱乐无可非议,但要适度。寄托不能苟且于赌桌上的浑噩无聊和鼠目寸光,还要胸怀远方山川大河的壮美,去领略拼搏奋斗的精彩。人生不能只是绞尽脑汁赌牌、占卜和算计,还要有奉献、亲情和良知。玩物丧志。当娱乐被沉沦,就会变质成低俗、冷血和罪恶。人非行尸。嗜赌成瘾失去的不仅仅是钱,也丢失了爱、尊严和责任,丧失了人性。爱自己、爱家人、爱生养我们的世界吧!就要做些有意义的事。
作者简介:
隋洪胜,机关工作,爱好文字,有多篇散文、小说、杂文、诗歌、歌词在报刊、杂志、网络发表。